但是经济战什么的,明显离着赵研东三人现在关注的重点问题有点儿远。
现在三人最关心的是怎么活下来。
毕竟身上有铜板并没有什么鸟用,在辽东倒是能花,建奴们也承认这玩意的价值。
但是三个人可是为了表明自己死不降奴的士子气节,根本就没有剃头发。
不剃头发,在辽东自然就不能进到城里一类的地方去买粮食,买不到粮食,不能吃不能喝的铜板在身上有个毛用?
不过,好在沈阳城外的山不少,山下的住户也不少,总是有些人来来回·回的,哪怕是几天都见不到一个。
饮冰卧雪好几天的赵研东三人现在死的心都有了。
从他们所占山头通行的,向来都是三五成群,没有落单的——自己三人什么水平自己难道还不知道么?
三个人劫一个普通的百姓没有问题,同样面对三五个的时候就不太好解决了。
如果碰上了那些个拿着刀子的猎户,估计自己三个人要被人反劫了才是真的。
更大的可能性是被人抓去请赏。
呼啸而过的北风卷起了一堆雪花,让三个趴在一个小土包后面书生身上都披上了一层白色,感觉则是更冷了一些。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赵研东开口道:“咱们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今儿个要是还没有落单的,咱们就换个地方,或者先找个汉人的庄子去买些吃食?”
被冻的脸色铁青的孙甲打着哆嗦道:“别胡来,找汉人庄子这事儿不靠谱,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找个人烟比较多一些的地方。”
同样没好到哪儿去的陈讳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瞧那边儿,有两个人,看样子带的东西不少,说不定有些吃食和银两?”
听到陈讳的话,赵研东和孙甲都来了精神,向着陈讳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这一望,孙甲的心就更凉了:“你傻了吧,那两个人带的东西倒是不少,可是后面那个家伙高高壮壮的,咱们三个上去,不是送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