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中握着的张惟贤的手却是一沉,让崇祯皇帝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向着赵玉杰喝道:“快!”
赵玉杰也顾不得其他了,疾步走向了张惟贤,但是一看张惟贤的脸色,赵玉杰也是心中一沉。
抓起张惟贤的手摸了摸脉,又伸手探了探张惟贤的脖子,赵玉杰摇头道:“陛下,英国公已经去了。”
崇祯皇帝心中一怒,随即又泛起一股无力感。
毕竟英国公张惟贤的抬头纹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开了,突然间走了也是正常,怪不得御医。
挥了挥手命御医退下,也没有理会悲声大作的张之极等人,崇祯皇帝反而一屁股坐回了张惟贤的床边。
再一次抓住了张惟贤的手,崇祯皇帝才道:“爱卿走的慢一些,此去泉台,当招旧部,为朕前驱!”
伸手合上了张惟贤已经张开的嘴巴之后,崇祯皇帝才起身道:“英国公后世,一应比照诸侯王之礼进行!”
张之极叩头道:“陛下恕罪,家父之前曾有言在先,身后之事一应从简,不可大办。”
崇祯皇帝深吸了一口气道:“爱卿不必多说了,这是朕的旨意!”
张之极无奈,这才又一次叩头应了。
崇祯皇帝的心情很不好,给张惟贤以诸侯王的葬礼明显是超出了一个国公应有的规格,但是崇祯皇帝还是任性的给了。
自己登基十年,张惟贤就在自己的身后站了十年,把京营打里的妥妥当当的,让自己可以放心的去怼人。
如今,这么一个老人却走了,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忠心耿耿的好臣子去?
朱纯臣?
朱纯臣现在固然可以说是忠心耿耿,可是历史上的黑污点在崇祯皇帝这里却是怎么样儿也洗不去。
对比历史上甲申十七年之时诸多大臣勋贵们的表现,也只有英国公一脉能让崇祯皇帝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