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小旗倒也颇为通情达理,直接解释道:“你不是在吸福寿膏么,现在你的事情发了,跟着本小旗走一遭吧,你的家人也一样。”
说完之后,锦衣卫小旗也懒得再理会想要挣扎的李长发,喝道:“带走!”
同样的场景,在天津各地,还有登莱各地不断的上演着,大量贩卖福寿膏的,还有大量吸食福寿膏的,都被锦衣卫和卫所士卒们联手抓了起来,顺带着的还有这些人的九族。
锦衣卫和卫所办事的效率很高,抓人的速度也很快,第二天的太阳还没有落山,所有该抓的人就已经抓齐。
就连远在京城的孙之獬也是没来得及跑路,就被锦衣卫的人给堵在了家里,顺带着从孙之獬的家中搜出了大量的账本,上面记载的也是某年某月某日,从何处搞到了多少福寿膏,又在某年某月某日卖到发何地。
崇祯皇帝也特意见了见孙之獬。
这个后世几乎让所有山东人都以之为耻的混账东西,看上去却长了一副正人君子的脸,一身白色的儒袍打扮,更是凭空添了几分儒雅,像一个饱读读书的大儒更多于像个官员。
围着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孙之獬转了两圈之后,崇祯皇帝才问道:“孙爱卿啊,朕有一个问题,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朕给你们的俸禄不算低吧?较之天启年间,你们的俸禄已经涨了许多倍,就算是不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也能活的很不错了吧?怎么你偏偏就要去碰福寿膏这种东西呢?”
不等孙之獬回答,崇祯皇帝又掂了掂手中装着福寿膏的盒子,接着道:“看这福寿膏的样子,应该是从倭国弄回来的?你们得卖多少银子才能赚钱?”
孙之獬被捆的严实,嘴里也被塞了破布,就算是想要回答崇祯皇帝的问话也做不到,只能发生呜呜呜的声音,徒然挣扎了几下之后,也只得放弃。
崇祯皇帝却一歪头,示意方正化上前,拽开了孙之獬口中的破布,然后才开口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声之后,孙之獬才开口道:“罪臣,罪该万死!”
崇祯皇帝却笑眯眯的道:“孙爱卿别说的这么难听嘛,什么万死不万死的?人死一回便足矣,何来万死?还有,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呢?”
砰的一声,却是孙之獬以头拄地,哀求道:“陛下开恩,陛下开恩!罪臣情愿一死,求陛下放过罪臣家中妻儿老小!”
摇了摇头,崇祯皇帝道:“朕开不了这个恩。朕开恩很容易,可是朕对你开恩,谁对那些为你而死的锦衣卫开恩?谁为那锦衣卫的家人开恩?谁为那些因你而家破人亡的百姓们开恩?你是清流,是文人,朕倒是希望在你身上看出来一丝文人的风骨,可惜,你又一次让朕失望了。所以,你也不用求情,朕开不了这个恩,也不会开。你的妻儿跟着你享受了荣华富贵,黄泉路上也该陪你走下去,这事儿很公平,很合理。”
在大明这个年代,没有人会跳出来讲什么人权,除非崇祯皇帝自己脑袋抽抽了,开始讲人权,否则的话,全天下有资格讲人权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连皇后和太子都没有讲人权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