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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咬死了比马车便宜,那这个挖大明墙角的罪名一旦扣下来,就是谁都吃罪不起的事情了。

当然,吵归吵,只要最后的价格比马车便宜就行了——无论如何,只要能有个交待得过去的说法就行。

别看洪承畴打定了主意要抱紧崇祯皇帝的大腿,也打定了主意要做个孤臣,可是实际上,再牛逼的孤臣,也得有一大堆的马仔和鹰犬替自己办事儿才行。

否则的话,那不叫孤臣,那叫头铁,朝堂上最容不下的,也是这等人。

君不见,某位抬棺反腐的大佬,任期只有一届,开了天朝之先河……

洪承畴自然是不知道后世有这么一位大佬——最关键的是,洪承畴自己本身就不干净,家里也有些小买卖。

当然,挂着的名头是跟洪承畴本人八杆子打不着关系的亲戚在做些小生意,但是只要是不瞎的,谁不知道这家生意的背后有洪尚书的影子?

就连锦衣卫和东厂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崇祯皇帝也是如此。

只不过洪承畴表面上把关系撇清了,而且把铁道部打理的也算过得去,铁路的修建进度也是一再加快,崇祯皇帝自然乐得装傻。

捞外快贪点儿小钱什么的,其实都无所谓,就像是后世的公司里面,有谁不想着往自己身上捞好处?那些老板们就真的不知道?

其实都知道,谁也不是傻子,只是你在捞好处的同时,能给公司带来更大的好处,老板乐得装傻而已。

换在大明其实也一样,洪承畴把铁道部的事儿整明白了,铁路修建的进度上去了,崇祯皇帝也乐得装傻。

望着下面的大小马仔们吵成一团,洪承畴便用力咳了一声,等到众人都安静下来之后,才笑眯眯的道:“诸位的意思,本官心里都清楚了,回头便会上奏给陛下,静等圣裁。”

众人一见洪承畴脸上的笑意,便知道这事儿成了,估计最后报上去的价格撑死了也马车持平,更大的可能还是会比马车的价格要低一些。

实际上,当崇祯皇帝接到洪承畴的奏章时,也不禁暗自佩服洪承畴的胆大。

虽然崇祯皇帝本身也没打算把火车客运和货运的价格定多高,但是洪承畴的奏章里面所报上来的价格依旧出乎了崇祯皇帝的意料——何止是比马车低一些,简直是足足低了两倍有余!

尽管火车这玩意的成本没多少,可是之前投进去的铁路修建,还有车头和车厢的费用却是实打实的,而洪承畴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一部分给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