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冷哼一声道:“王兄还是别做梦了,咱们父皇是个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还能给你留下毛子让你去砍?到时候你不如留在京里,跟着本宫一起玩兵棋推演算了。再者说了,这皇位是谁的还不一定呢,父皇春秋鼎盛,又怎么会早早的立下太子?说不定到时候干脆就传位给太孙了,没咱们兄弟什么事儿!”
正说话间,朱慈烺却发现正在给自己屁股上盖锦垫的小太监已经面如土色的跪了下来,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
望着朱慈烺和朱慈燝先后扭过头来,周皇后一张俏脸气的煞白,怒道:“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去了,将绳子换成麻绳,与本宫重重的打!”
若不是自己亲自过来看看,只怕还不知道这两个混账东西居然是这般的享受,哪里有一点儿要挨打的样子?亏得自己刚才还在替他们担心!
行刑的小太监们见周皇后终于发了话,顿时如蒙大赦,赶紧将这些乱七八糟的锦垫虎皮一类的东西抽走,又将锦绳换了麻绳,然后才开始行刑。
朱慈烺已经做好屁股开花的打算了,结果棍声呼啸而下,打在屁股上极响,却只有些许的痛感,比之针扎一下还多有不如。
虽然心中有些线惑,朱慈烺还是当先惨叫一声:“救命啊!母后救我!儿臣知错了!”
朱慈燝也惨叫道:“母后饶过儿臣吧!母后!儿臣知错了!”
听着两人的惨叫,又见两人被小太监从条凳上掺起来,几乎无法站立的样子,周皇后才冷哼一声道:“以后都给本宫记下了,以后再打,就得像方才这样狠狠的打!再敢糊弄本宫,仔细你们的皮!”
等周皇后训斥完了众多小太监之后,张嫣才淡淡的道:“传御医过来给这两个混账东西治伤!”
说完之后,才和周皇后等人一起走了,身后还传来了兄弟两人有气无力的声音:“儿臣恭送皇伯母,恭送母后……”
见周皇后等人已经远去,连影子都瞧不见了,朱慈烺一把甩开掺着自己的小太监,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扔了过去:“赏你们了,拿去换酒喝,回头到本宫那里找陈伴伴领赏。”
一群小太监们顿时大喜,跪地拜道:“奴婢等多谢殿下赏赐!”
朱慈烺挥挥手命小太监们起身,又扭头望向了朱慈燝:“走吧,先去小弟的宫里,待会儿还有一场戏要演,回头咱们再去玩那军棋推演。”
朱慈燝点了点头,和朱慈烺大步的往宫中而去,哪里还有半分刚才挨揍时的凄惨模样。
刚刚离开这里的张嫣见已经有些距离了,便开口道:“下次,可不能再这么轻易让他们蒙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