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在法国南部的特鲁瓦城,这种“公厕”街道的名字叫木头街,并且很不巧地距离市政厅很近。
饱受臭气困扰的特鲁瓦城法官们,曾经试图立法禁止人们继续把木头街当做露天厕所,结果竟然引发了一场民众骚乱。
一个由纺织师傅率领的代表团立即前往市政厅,抗议法官们侵犯基本人权!代表团的发言人如此声称:“我们的父辈在那里耙耙,现在我也在那里耙耙,我的孩子还会去那里耙耙!”
最后,焦头烂额的法官们不得不承认:特鲁瓦城的市民天生就有随地大小便的权力!
而欧洲的蛮子们在解决卫生的时候不给力,但是在某些地方又表现出了足够的小聪明——比如,翔都的女士们脚下踩着厚木底的木鞋,从十多厘米到半米都有,仿佛踩高跷一样地走在街上,一点也不受地面的影响。
在一些讲究的顶尖贵族和高级牧师,自然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在屋子里随便搞,完事拿铲子翻到土下面就ok,他们是有厕所的。
而且是在起居室附近,设置的专门厕所,并且布置得很优雅舒适——由于厕所这个词汇有些不雅,就隐晦地称为“私室”、“舒适之所”、“必需之所”或“祈祷室”……
伟大的法国“太阳王”路易十四,为了解决凡尔赛宫、卢浮宫和枫丹白露宫到处是大小便的问题,只有采用一个办法,那就是轮流搬家——每月搬一次家,在贵人们糟蹋这一处时,安排仆人去清扫另一处。
总之,中世纪和文艺复兴之后的法国人,始终都是全欧洲最肮脏,最不讲卫生的邋遢鬼。哪怕是在金碧辉煌的凡尔赛宫里,最初也没有设计下水道、厕所和浴室……
在这种情况下,崇祯皇帝让少府折腾出来的香水为什么卖的那么贵还在欧洲畅销,也就不难理解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时候的欧洲人并没有什么洗澡的习惯,不仅仅是浪漫之都,其他的什么都城也全都是一个鸟样,能不洗澡就不洗澡。
以罗马帝国统治时期倒还好一些,在许多城市都建有大型的公众洗澡设施,类似于社会福利,哪怕里面装修豪华,平民依旧能够免费、或者花极少的钱,去这些设施里面洗澡。
因此,罗马帝国时期,民众普遍比较干净,也喜欢干净,毕竟洗完澡后的舒爽,是人类天生就有的感觉。
但随着罗马帝国毁灭,欧洲大陆陷入诸候割据,昔日繁盛的公共洗澡设施不仅被毁灭,连那供众人洗澡用的管道、锅炉技术也逐渐失传,欧洲城市中就陷入了无澡可洗的处境。
如果仅仅是这样儿也就算了,毕竟在自己家里烧水洗澡或者干脆跳到河里去洗一洗,也能让人身体清爽干净。
关键在于黑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