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参谋报告。
“望风而降,又是望风而降,两年前他们望风而降迎李自成,如今又望风而降迎建奴,这就是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大明养士三百年,就养出这么一群狗东西?”
杨庆不胜感慨。
那些文臣们尴尬地笑了笑。
不过他们现在对咱大清还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咱大清的好处,毕竟因为朝鲜剃发易服一事,江南士绅对多尔衮普遍不感兴趣。这些家伙对朱家的确没什么忠心可言,对于投降异族其实也没多少抵触心理,说到底老祖宗又不是没干过,但剃发易服这种事情超出他们容忍的底线了。所以原本历史上长江防线一夜崩溃,但清军剃发易服后却要面对江阴的宁死不降和东南持续多年的顽强抵抗,说到底江南士绅不在乎王朝更迭,不在乎异族统治,但对于文化传承,对于祖宗留下的东西还是很在乎的。
“忠勇侯,凤阳府奏报,敕使至凤阳。”
又一名参谋禀报。
“送来吧!”
杨庆和史可法等人互相看了看然后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建奴入关窃据北都,张逆北犯欲窥汉中,朕以西方不安,故西巡以安百姓,秦王就藩西安,率部护驾,关东之事悉委之南京监国,南京群臣以监国号令北伐收复北都……”
浦口码头,龚鼎孳宣读圣旨。
不过此时的龚侍郎明显已经没有了上次的豪情,看得出也是满脸沧桑与落寞,毕竟这段时间他受到的打击还是颇大的。上次满怀豪情拥戴新君衣锦荣归,结果新君转眼被逼退甚至老巢被抄,害得他辗转流离又不得不跟着跑到洛阳,一路上不说奔波之苦就连吃饭都不是很充裕。而且因为他投降李自成当爪牙的恶行,他宗族居然开会把他逐出了家族,这对于士绅来说是可以说最严厉的惩罚,基本上可以用身败名裂来形容了,此时此刻居然又再次来南京……
这完全是当展览品啊!
“圣旨无玉玺,臣等不敢领旨!”
史可法说道。
“大行皇帝遗诏,以秦王为北京留守抵御建奴,今建奴窃据北都,秦王当率部反攻夺回失地,何故西奔关中以避敌?纵然形势危急,陛下亦当归南都以安天下,西安非大明之都,乃秦王封地,岂是陛下宜居?且大行皇帝殡期将至,陛下岂有不至之理?请敕使转奏陛下速归南都,臣等将北上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