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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明朝川边一直很安稳,都已经法师化了还有个屁威胁,张献忠纯属闲得蛋疼,另外他是为了保证大渡河铁索桥的过路费。这座铁索桥控扼川藏贸易线,每年光过路费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但打箭炉在土司手中就等于后者控制桥西头,他只能控制桥东头,双方在利益上存在着需要分配的问题。这个老土匪的习惯性做法当然是把想从他口袋里掏钱的家伙干脆弄死,要不然那些土司仗着山高林密骚扰商队也很麻烦。

他既要保证贸易线安全,又不想跟人家利益分配,自然剩下就只有把人家灭门了。

他灭门的也不只一家。

天全高家,杨家,松坪马家这些旧土司都让他灭门了,之前这些土司都参与了对他的抵抗,他正好趁机跟这些家伙拉清单。打箭炉一带的长河西,鱼通,宁远几个土司不过是他无法对外扩张,所以憋得穷极无聊的牺牲品而已。

他甚至都开始向大渡河上游的金川扩张。

由此可见他真憋坏了。

在杨庆和李自成两个家伙的禁锢下坐拥二十万大军的他,就像个被高年级欺负了的小学生一样,只好跑到幼儿园抖威风以寻找那种成就感。

至于为国开疆……

呃,那太给他脸上贴金了。

“王公公,有备才能无患,番人为患自唐朝就不断,虽我大明抚慰有方始终恭顺,然此辈终非顺民,不过伪为恭顺以伺时机。张献忠此举乃长远之计,永绝后患之策,此举与秦王西征,剿灭西域不臣者同为流芳百世之功!”

水太凉恍如拿错剧本般,对着李自成拱手说道。

“说的好!”

李自成满意地说道。

“陛下,奴婢以为此事还是与监国商议一下为好。”

王承恩对朱慈烺说道。

“王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以官论,陛下乃天子,长公主也是陛下之臣,以私论,陛下乃长兄,长公主乃其妹,怎么皇帝做什么的还得听臣子的,做哥哥的还得听妹妹的,这是哪门子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