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易清迟是个温柔的人,可别被他骗了,他一肚子坏水。”任尧瞪眼,愤愤道。
喝了一杯酒,他开始讲自己小时候遭受的悲惨故事,“我跟他,还有梁蔓,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恶!有一次玩过家家,他递来一个杯子给我,说这是绿豆沙,其实就是水兑了沙子,看起来很浑浊。我接过来后,他让我把手放进去,因为这不是真的绿豆沙,所以不能用嘴喝,那就用手代替。我深信不疑,然后就把手伸进去,结果!里面放了一只小小的螃蟹!你知道当时那个钳子夹得我有多疼吗!”
任尧越说越激动,那眼神幽怨地瞪着易清迟,仿佛要把千刀万剐一样,可是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却气定神闲地喝着酒,嘴角还噙着一抹笑,这么一来,任尧就更生气了!
大家听了他那番话,都乐不行,尤其是路今熠,他都不知道易清迟小时候居然这么顽皮。
“你还笑!你知道我当时手指肿了大半天吗!”
易清迟不以为然,“那是你蠢。”
任尧凶巴巴起身,撸袖子。
谢从亦拉住他,劝道,“你小时候都被人耍得团团转,现在段位都未必有人家高。”
“坐下吧,别让小时候的悲剧重演。”徐引澜举杯,继而轻晃了晃杯中的酒液,笑说道。
任尧顿时是有气无地撒了,这些人说的话已经可以让他吐一口老血出来。
易清迟手臂舒展,搭在沙发上面,衬衫解开两颗纽扣,将漂亮的锁骨展露出来,迷离灯色下,更显诱惑。
路今熠脸色一红,尤其是易清迟做出这个动作之后,让他心中有一种微妙的想法,他觉得是易清迟在揽他,而他也自然而然被划分进归属他的领域。
“你们来KTV都是喝酒吗?麻溜地上来点歌。”这时梁蔓举起话筒说话道,她这时说的话,之豪爽,丝毫没有主持典礼时的温婉大方。
她的声音传遍整个包厢,虽然悦耳。
“我拜托您淑女点好吗。”任尧扶额,十分无奈。
梁蔓回以两声冷笑。
“想唱什么?”这时易清迟微微低头,凑到他耳旁说话道。
声音低沉,具有磁性,无形的撩让他身子有些酥麻感,特别是他以这种距离对他说话时。
路今熠稍微瑟缩了点,小心翼翼避开危险界线,耳红得明显,“我、我没想好。”
易清迟轻笑一声,将他害羞的反应纳入眼底。
“还唱《绿光》吗?”
听到这歌曲,路今熠身子一僵,抬起头来,眼神错愕,但又带着一丝连他都不知道的委屈。
易清迟居然还知道他在休息室循环《绿光》……
湿漉漉的眼睛,像猫一样惹人怜,易清迟心软,不假思索便抬手揉了揉他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