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叽叽歪歪了,要说你有那门路调到巡城司去,还用得着跟老子起这大早来开城门?”另外一人口中骂道,大概心中也有火气,天冷起早,心情也好不了。
此时巨大的门栓抬下来了三个,厚重的城门嘎吱作响起来,两个人推一扇还推不怎么动。
便听人又骂道:“买油的钱都要贪,你说我们这位郑大指挥使是穷成什么样了?”
这回一旁之人倒是没有接话,只是摇摇头,更使劲去推那厚重巨大的城门,发出的嘎吱声格外刺耳。所谓买油钱,就是这城门的转轴之处需要经常往里面倒油,起到润滑作用,若是没有了油,就会发出这样刺耳的摩擦声音,推起来也格外的费力,转轴处也就更容易坏。
城门才开一条不大的缝隙,几人忽然停住了动作,皆凑了过来从城门缝隙往外看。
一队马蹄嗡嗡隆隆由远及近。
几人互相对视几眼,赶紧加大力道去推那城门。
马蹄极快,越来越近,已然听到有人大喊:“快,快把城门推开!”
已然使出吃奶力气推门的一个士卒又骂,只是骂得小声了许多,可不敢让城外奔来的那些骑士听到,“大清早的,赶着投胎啊!”
马蹄片刻依然近前,城门终于打开了一半,马蹄飞奔而入,马上的汉子皆是铁甲在身。
刚才开口骂人的士卒抬头去看了一眼,只看到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这士卒惨叫一声,摔落几步之外。
马蹄还在飞奔,却见马上一个骑士转头吐了一口浓痰,手中的马鞭扬了扬,口中怒道:“以为老子听不见?教你这个狗杂种先去投胎。”
话音还在,十几骑却已经飞驰远走,入了那还没有几个人的街道之上。
再看地上那个哀嚎的汉子,脸上一道巨大的血痕,已然在往外渗着鲜血,显然是被那骑士的马鞭抽到了。
这十几骑直奔内城而去,进了内城之后,又直奔枢密院衙门。
这十几骑到得枢密院之后,整个枢密院衙门如同炸开了锅一般,差吏手忙脚乱穿好衣服,不断从枢密院而出,四处去寻那些还未上值的枢密院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