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八相信了,点头说道:“那是,杰儿若想做什么,自然是做得好的。”
云书桓又把徐杰放下的碗倒满,徐杰拿起,去敬徐老八。
徐老八一饮而尽,口中呢喃几语,在试着学唱这曲老卒歌。
夜慢慢深沉,火光在摇曳中慢慢熄灭,眼前繁星点点,月光并不明亮,林子里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也不时传来几声走兽的喊叫。
兴许黑幕里还有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在犹豫徘徊之间,想着要不要冒险上前去饱餐一顿。
夜哨的徐家老卒,坐在一棵树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跟随着林中微风的节奏,把自己完全沉浸在这天地之间。这些老卒,当真是精锐中的精锐。
大早而起,汉子们上马,每个人都有两三匹,已然入了大同地界,但是那大同城还远。
徐杰随着座下的马匹左摇右晃,一身的华服,换成了一件儒衫。
徐老八又开始传授一些战阵的事情与徐杰:“昨天那些人,不着铁甲,所以胜之不难,若是那些人着了铁甲,便会是大麻烦。战阵之上,披甲者与不披甲者,战力完全不同,军中披甲者,必是精锐。”
这些马贼不披甲,并非置办不起,而是因为草原人都是轻骑,披甲会让马匹速度减慢,铁甲在草原上大多时候并非是优势,反而容易变成了劣势,因为要追人也追不上,要逃跑也跑不了。
道理往往就是如此,并不如何难,却也要内行人提点,如此才能了解。各行各业都是如此,行外人看起来,好似都简单,真正入行了,才知道门门道道何其多。
徐老八事无巨细慢慢讲,徐杰摇头晃脑慢慢听,听着记着。
远方尘土又起,马蹄又是若隐若现。
徐杰又一次皱起了眉头,徐牛依旧身手矫健往山岗而上。
“铁甲一百,轻骑三百!常字旗,禁军!”徐牛言简意赅。
徐杰握在刀柄的手也就松了下来,回头与云书桓道:“把圣旨与公文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