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庸闻言一笑,开口就夸:“江姑娘与旁人不同,那些花魁大家是那大家闺秀,江姑娘就是小家碧玉,大家闺秀自然气度不凡,小家碧玉却有别样感觉。如解大家唱曲,有一种开合之感,曲调词牌,皆能拿捏。但是江姑娘不然,江姑娘就擅长那些柔弱婉转与娓娓道来,教人见之怜之。”
梁伯庸把这江映云一通夸,徐杰便接了一句调笑:“见之怜之,所以就有了个欲罢不能!”
梁伯庸闻言微微有些尴尬,却也笑道:“说得好,欲罢不能也!”
两个读书汉子,竟然这般相视一笑。
遇仙楼不远,徐杰也正见得一个少年人拿着几份报纸在门口选了几人塞出去,塞完几份之后,转身就跑,转眼就消失在了街巷的转角里,出了徐杰视线。那些被塞了报纸的文人墨客,先是脸上一懵,有人调笑一语,有人骂咧几句。但是当看到头版头条的八卦大新闻,皆是挪不开视线了,这世间读书人,哪里见过这般的东西!
看得这般情形,徐杰点着头进了大门,心中也是极为满意,满意左定办事当真滴水不漏,这少年的谨慎机敏,当真做得极好。
第二百五十七章 人心、军心
遇仙楼,这里还有一个大家对徐杰念念不忘,就是那楚江秋,只是楚江秋与徐杰,显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至于楚江秋如何想,倒是不知。至少徐杰没有多想什么,甚至到这遇仙楼来,也未去寻楚江秋,而是直接随着梁伯庸往那位江映云的闺房而去。
江映云显然没有楚江秋那般的待遇,招待客人,只能在自己的闺房厅里,中间是客厅,一边是起居厢房,中间隔着的就是一个屏风。
客厅头前是一个坐榻,坐榻平常是拿来坐的,但是也可当床来用,面前可摆桌案,放上琴与香炉。撤走之后也可与人对坐,坐榻中间放上一个矮几,茶水其上,相对而谈。
梁伯庸平常若是一个人来,便会直接坐在坐榻上,与江映云闲谈调情之类,若是欢愉之事,就会移步屏风后面的厢房之中。
徐杰今日同来了,梁伯庸也就不能上坐榻了,只能随着徐杰坐在客厅中央一张圆桌之上,一旁还有一脸好奇,却又极为拘谨不敢言语的徐狗儿。
若是生客初来,坐榻头前也会放一张屏风,客人还不能直接看到江映云的脸面身姿,只能隐约之间想谈几番,若是江映云看得上这个生客,二次来,这屏风才会撤去。
要说这青楼清倌人,当真还有点人权,至少有自己选择顾客的权利。
徐杰随着梁伯庸前来,虽然也是生客,倒是能直接看到这位小家碧玉,身形娇小,带着一股柔弱之感,容颜不是那等美艳,但也有一种娇柔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