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依旧把夏锐摁在地上,一旁的夏翰已然大喊:“来人,来人,把这徐文远拿下大狱。”
人是真的来了,卫二十三最先赶到面前,看着徐杰,又看了看夏翰,却问了一语:“殿下,徐文远乃朝廷命官,若要捉拿,当以罪名。”
夏翰指着徐杰,说道:“犯上作乱,这厮犯上作乱。拿住他!”
卫二十三忽然有些为难,因为他本该听命于皇帝,所以夏翰的命令,他是不能听的。但是此时又没有皇帝,奈何卫二十三又知道夏翰不久之后就是皇帝了。
到底是听夏翰的,把徐杰抓起来拿下大狱?还是不听夏翰的,不做这件在他看来毫无理由的事情?
卫二十三片刻犹豫之间,已然有人上前为他解围。
“殿下,国以法度而治,方能不乱。君以仁爱而为,方得人心。殿下万万不可因一己喜恶、一时情绪,定夺内外之事。如此才能避免国生乱、心生隙。还望殿下兼听以明。”说话之人恭恭敬敬,身形躬成九十度拜下,语重心长。
“欧阳正,你这个老匹夫,凭得你也在本王面前说三道四,待得……本王教你卷铺盖滚蛋。你们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这朝廷有了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国才会生乱,人心才会生嫌隙。老匹夫,拿着鸡毛当令箭,你要做何人的老师啊?你做得了何人的老师?狗眼看人低之辈,也敢窃居高位?”夏翰对于欧阳正,兴许也有满心的愤怒,也如仇恨一般。
躬身下去的欧阳正,还未起来,这一通话语已然劈头盖脸而来。
里面的老皇帝,昏迷了,进气越来越少,出气越来越多。
外面的新皇帝,已然进入了角色。
新皇帝终于忍不住开始显露九五之尊的威严,显露天下之主的威严。
一旁却还有人劝解:“殿下息怒,欧阳正教徒无方,冲撞了殿下,虽然是他的罪过,但是欧阳正于国还是有些许功劳的,念在欧阳正往日的些许功劳上,还请殿下息怒,不与他一般见识。”
开口之人,朱廷长。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而来。听着新皇帝如此喝骂欧阳正,一个个目瞪口呆,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开口说话。连带谢昉,也只是眉头皱到了一处,在欧阳正身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
奈何,奈何欧阳正不依不饶:“殿下,老臣忠心,日月可鉴。老臣之言,皆是肺腑而出,殿下万万不可如此不辩是非,不识良人。江山社稷无小事,殿下一言一行皆影响整个国家,殿下当以圣贤为师,以君子为念,万万不可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