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做生意啊……”钱员外想了片刻,又道:“也罢,望湖楼盘给徐公子也并非不可,不过徐公子也答应老朽一件事情,如何?”
“员外请讲。”徐杰大概是也没有想过事情会这么顺利,望湖楼在西湖边,是个祖祖辈辈都能赚钱的产业,想让人盘出去,何其难?
“哈哈……也并非为难之事,老朽在城里有个书院,本是给自家子弟进学的,而今也收了不少寒门学子,头前也听闻徐公子辞官之事,所以有个不情之请,想徐公子无事的时候,多到书院里给孩童们教授几堂课业,如何?”钱员外说完,就直直看着徐杰。
徐杰也是听得发笑,答道:“员外何必说得这么客气,想来员外也是知道,哪里是什么辞官,那是革职。教授课业的事情,倒是不难。只要我在杭州,一个月去个三五天,可否?”
钱员外闻言大喜,连连说道:“好,好,一言为定。”
钱员外是睿智的,钱对于他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许多东西比钱更重要,家业能不能兴旺,并非在于给子孙留多少钱财产业,而在于子孙们有没有能耐。兴许徐杰去教课,不仅是教授能耐,更是一条好路子。
“不知员外作价多少?”一言为定了,徐杰也就说到了正事。
不想这位钱员外摆摆手,说道:“徐公子看着给就是。”
徐杰本想再开口直白去问,回头一想,觉得不该在这种时刻做得太过生份,点点头说道:“那必然是不会让员外吃亏的,过得几日,我便派人送钱上门。”
“好好好。”钱员外连说几句好,随后看了看掌柜的,说道:“徐公子,田兴业在这望湖楼里当了二十年掌柜,若是徐公子用得上,就把他继续留在这里吧,他当掌柜是一把好手。”
徐杰也看了看眼前这个掌柜,印象不错,点头答道:“求之不得。”
钱员外此时点着头,却在左右看着这望湖楼,看了片刻,忽然叹息说道:“还当真有些舍不得。”
徐杰还以为钱员外有什么反复,不想钱员外叹息一声之后,拱手说道:“徐公子,来日再见,越看越是舍不得,老朽先走了。”
话语说完,钱员外转头就往楼梯而去。可见他是真的舍不得,越是舍不得,才越会不愿多看。
徐杰连忙送下楼去,一直送出门外。
老员外还转头交代了田掌柜一语:“老田啊,往后跟着徐公子,不要出了差错。你一辈子也就会干这份差事了,可不要把脸面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