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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收到消息,许仕达就急匆匆入了宫,便是来表达功绩的。

皇帝夏锐其实并不显得多么欣喜意外,大概是觉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这大华朝近三百年没有出过什么大问题,便也觉得不可能在自己登基的时候出什么问题。这就是人心的正常想法,没有问题就是应该的。

“许卿,你这一趟边镇之行,居功至伟,朕近来正在思虑给你加官晋爵之事。”夏锐开口,显然就是要安排许仕达拜相之事了。

许仕达连忙俯身拱手,口中答道:“陛下,臣此去边镇,全仰赖陛下威严,虽然臣在边镇对那些军将多有震慑,致使军令通畅,谋划调度顺利,但是臣自身不敢居功,有此大胜,一切都是陛下的功劳。”

夏锐听得这般话语,自然高兴非常,更觉得许仕达这人谦虚,实事求是,不是那等自吹自擂、夸夸其谈的泛泛之辈。又道:“兵荒马乱之地,犯险而去,功劳是有的,许卿不必自谦。到时候朝会之时,议论封赏之事,安排一人出言提议,到时候朕就允之,许卿当个尚书右仆射如何?兼门下侍郎,封太子少师。”

许仕达闻言大喜,连忙撩起裙摆,俯身跪下:“臣拜谢陛下圣恩!”

夏锐哈哈在笑,一切都出乎预料的顺利,战事顺利,安排的人事也顺利,自然是心情舒畅。

只是那不顺利的事情立马就来了,卫二十三走进殿内,开口:“陛下,徐杰已到。”

夏锐闻言面色一变,那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开口说道:“带进来。”

夏锐兴许以为这徐杰是被金殿卫缉拿回来的,不得片刻,却见徐杰大摇大摆走了进来,颇为诧异,看了看一旁的卫二十三。

卫二十三拱手:“陛下,臣无能,不曾缉拿到徐杰,此番是他亲来求见陛下。”

夏锐眉头一皱,看着拱手拜见的徐杰,想了想,问道:“文远,你为何这般胆大妄为?岂敢插手军中之事?此番已然犯禁,合该治罪,想来这件事情,便是你那老师欧阳正一手安排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可明白其中道理?”

徐杰大礼已完,开口答道:“陛下,战阵之事,非同儿戏,胜败之间,关乎天下安危。草民此来求见,只想知道欧阳公到底犯了什么罪责。草民只想要一个心服口服。”

夏锐真正面对徐杰当面之时,似乎少了许多头前的气度,头前拿欧阳正下狱,命人缉拿徐杰之时,夏锐全身上下皆是身为皇帝的威严。

此时真面对徐杰的时候,夏锐不知是有什么心虚,还是有什么忌惮,已然没有了那么果决。

兴许夏锐下意识里,真的知道自己有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忌惮之处,也有心虚其中。

“文远,欧阳公自然是有罪责的,你不仅是他的弟子,还是他的女婿,当朝首相,派自己的女婿插手军中指挥调度之事,这便是罪责。连带你,也有罪责,也当受罚。”夏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