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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前的赵将军倒是知道首恶徐仲带人转回来了,却是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背后瞬间发生的事情,自己坐在冲不起来的马匹上,也是左右为难,因为马匹高坐,实在太过惹眼,往往引来七八杆枪突刺不止,要把他挑落马下。

好在赵将军也有些武艺在身,左格右挡。为难的是该不该下马去战。

身后,几十骑贯穿而去,随后打马调头,哪里人多,马蹄便又往哪里去,已然又要贯穿回来。

前仆后继是战阵,前不敢仆,后又不继。看得城头之上的钦差连连大喊:“无能,当真无能,如此庸将,竟然也能窃居高位,李启明于朝,尸位素餐也!”

这个时候骂李启明倒是没有什么顾忌,也能显出忧国忧民之心。

钦差这么一语之后,转头左右看了几番,见得城头之上也有两百来号人,青山的禁军都曲百十人,衙差捕头之类几十人。钦差开口一语:“吴知县,快快开门派人助战。”

身旁花甲吴知县闻言,身形一抖,哆哆嗦嗦问道:“此乃大贼,万万不可开了城门,钦使当三思啊。下官倒不是有其他多想,只想着钦使尊贵,可不敢有丝毫闪失,城中不过两百人手,仗着高墙,可保钦使无忧。”

钦差闻言,看了看城外,怒而跺脚:“无能,无能啊!教本使如何回京交差。”

吴知县倒是出了一计:“钦使,看这般情况,赵将军怕是难以得胜,大江之兵折戟。江对岸还有黄州之兵,渡江就到,钦使可往黄州调动。”

钦差闻言叹了一口气,点头说道:“怕是只有如此了。”

随后又怒骂:“三千打四百,却也能败,古往今来,可见过如此奇事?败军之将,定要重责。”

吴知县听得不用开城门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连连应承道:“钦使所言极是,合该重责,合该重责。”

连城头上的人都看得出败局已露,却是那位赵将军还似乎未觉,口中依旧大喊:“不要往后退,往前杀,往前去,百两银子你们还想不想赚了?”

军阵紧密与否,往往直接关系到战事成败,三百多人的步阵,竟然能把正面几倍于己方的敌人打得节节后退,便是主要因此。也因为徐家镇的汉子们,知道自己保卫的就是一家老小,保卫的就是这个徐氏家族。

官兵们却无这份坚定的心气,只在例行公事,兴许还真以为如往常剿匪一样,敌人见得大军,早已望风而逃。并未做好一场恶战的心理建设。

赵将军依旧大喊大叫,催促着身边的军将士卒往前拼杀。

忽然,赵将军只觉得身形一轻,背后似被什么东西挂住了,连忙转头去看,看到的是一张黑黝黝的面庞,还听得喝骂一语:“他娘的,可逮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