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手臂,再也不如头前那般灵活,再也挥不出如雨点一般的拳头。
这个汉子,似乎知道自己陷入了危机之中,却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兴许这就代表了游牧人的勇武,在他的字典了,好似没有后退这个词汇。
徐杰刀已来,心中却多是敬佩。
此时,连夏文都能看出来谁占了优势,见徐杰提刀而去,夏文看了看室韦的使节,连忙开口再喊:“太师,手下留情。”
兴许夏文还有身为读书人的天真,觉得不斩来使,就是该有的风范。可能也想着只要徐杰胜利了,立了威,让室韦人惧怕汉人勇武,十有八九是可以避免一场大战的。不必此时把事情做绝,导致难以斡旋。
徐杰好似没有听到夏文的呼喊一般,手中的刀,终于抵挡不住大力,应声而断。
一个大汉轰然倒地,头颅被一点皮肉连在脖颈之上,还被喷溅而出的鲜血冲得来回滚动。
徐杰扔了手中的半截断刀,头也不回往大殿走去。
那室韦使节,一脸怒气,往地上一口浓痰,转身而去,再也不回大殿。拓跋使节前后犹豫片刻,也跟着往皇城外而去。
夏文见得徐杰走近,连忙上前去迎,还低声说道:“太师,何必如此呢?”
徐杰杀气未止,答了一语:“全国备战!催缴各地税粮。”
夏文闻言一愣,似乎不能理解徐杰为何非要把事情推向这般地步。
徐杰却是立马再道:“张院事,你亲自出城督导,选京畿禁军青壮者,半月之内,开拔京兆府。”
张立也是愣了愣,以为徐杰说错了,问道:“太师?京兆府?长安城?”
徐杰点点头:“长安!速速快马去追王枢密,让他去长安。”
长安,就是西北重镇,也是西北最后方的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