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怎讲?”徐杰回问一语。
宗庆已然起身,在徐杰身前恭敬一礼,说道:“若非太师运筹帷幄,谋定深远,岂能有今日大胜?去年太师入拓跋,竟然还能与拓跋王谋定这般计策,便是那武侯在世,也不过如此啊!”
徐杰极为自得,摆摆手笑道:“算不得什么,算不得什么。宗将军过奖了。”
“诶,岂能是过奖。若不是拓跋王送来消息,我等岂能在这茫茫草原之中寻到室韦人的后勤大部落?此战一胜,可保边境百年无战事。”宗庆笑道。
“宗将军,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拓跋野那厮也打得一手好算盘,唉……这回我们帮他在草原坐大,往后我们面对的就不是室韦人了,而是拓跋人。想保边境百年,那是不可能的,兴许十年之后,我们在大同要面对的就是拓跋野了。”徐杰说得有几分惆怅。
宗庆想了想,答道:“此番胜了再说。室韦人对我大华虎视眈眈,合该教他们亡国。十年之后,且看他拓跋野敢不敢与我大华一战。”
徐杰答道:“宗将军小看拓跋野了,只要室韦人大势已去,拓跋野必然称霸草原,那时候的拓跋野,必然比如今的室韦人更难对付。”
“管得了那么多,太师,喝酒喝酒!”
徐杰拿起室韦人的酒囊与宗庆示意了一下,皱眉沉思着,眼神却时不时往那几个室韦贵族扫视几眼。
待得徐杰发现有几个室韦人面色大变之后,长长出了一口气,徐杰还真怕这几个室韦贵族中没有懂得汉语之人,回头想想,室韦贵族懂汉语的应该是不少见的,每年来往的使节,常驻汴京的使节,这么多年,早已不是一个小数目。
再也没有什么五马分尸来助兴了,士卒们大多疲惫不堪,吃饱之后在篝火旁枕戈而眠。
徐杰与宗庆几人喝了几杯,吃得不少羊肉,倒卧在篝火之旁。
待得鼾声四起,几个被绑缚在地的室韦人,终于起了几声窃窃私语。
此时已经熟睡的徐杰,翻了一个身,露出了一柄徐杰刚刚拿着切割羊肉的短刃。
月朗星稀,熟睡的徐杰,时不时不经意翻滚一下身躯,甚至还说上几句含混不清的梦话。
一个被绑缚着的室韦人,开始在地上慢慢蠕动着,目光紧盯离徐杰不愿的那柄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