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人的旗帜万万不能动,都立在城头,把所有拓跋人的甲胄衣服都脱下来,叫士卒们赶紧换上,到城头上来站好。”徐杰吩咐道。
宗庆闻言,脑中思虑之后问道:“太师是想让室韦人以为我们跑到别处去了?好让室韦人到别处去追?”
徐杰摇摇头:“我们就在这里,也要让室韦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宗庆已然不解:“太师,若是室韦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必然会攻城,此城低矮,又无援军,怕是撑不住多久啊。”
“不用撑太久,室韦人后勤不通,强追这么多天,他们也撑不住多久。何况我们还有援军。”徐杰说道。
“援军?当真有援军?”宗庆再问一语。
徐杰郑重其事点点头:“有,应该要不了几日,援军的先头人马就会赶来。”
宗庆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问道:“拓跋人?拓跋人是我们的援军?拓跋人岂能帮我们?”
“拓跋人只要来,就帮我们了。”徐杰答道。
宗庆还是有些困惑,却也不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说道:“依末将之间,太师带着精锐突围才是最为稳妥之策,只要有好马几匹,无人能拦得住太师突围而走。”
徐杰看着宗庆,说道:“宗老将军,我不会走的,既然把大家带到这异国他乡,就一定要把大家再带回去。”
宗庆连连叹气,连连摇头,转身默然而走。
旁边还有一众军将士卒,都转头看向徐杰,目光中有些激动,似有不少泛红的双眼。
自从这些起初被蒙在鼓里的士卒军将们,知道自己是进草原来袭击室韦人的时候,大多数人其实都知道十有八九是一去不返了,所有杀起人来格外残忍,说视死如归倒也并不准确,但是一种人之将死的悲哀早已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
但是其中还有一点欣慰,欣慰宗老将军也一直在军中,更欣慰的是这位年纪轻轻位高权重的徐太师,竟然也一直在军中同行,或者说同去赴死。这种欣慰最大的作用就是足矣稳定人心。
当再听到这位太师说出这样的话语,这些悲哀赴死的汉子,心中只觉得有一种感动,一种血气,一种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