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想说,自然会说,朕每日见太师,心中都会莫名惶恐,唯有看看林木,才能有些许心安。”夏文答得有些直白。
徐杰却道:“今日留在宫中,是想完成一件事情。”
“太师要做之事,朕随着就是。”
“陛下,今日去那座小院吧。”徐杰说道。
夏文闻言一愣,他知道徐杰说的是那座小院,沉默不语,只是迈步转向。
一路上,两人并无交谈,直到小院门口,两人驻足,徐杰方才开口问一语:“陛下这几日见过李直吗?”
夏文连连摇头:“不曾见过。”
“哦,陛下不见他,是因为觉得他难成大事?”
夏文看着面前被封得死死的大门,答道:“太师,朕知此人包藏祸心,所以才未见他。”
徐杰不再多问,而是说道:“陛下,门内之人近来可好?”
夏文却答:“也不知他好不好,自从那日出去之后,朕从未来过这里了,只知门内之人还活着。”
徐杰答了一语:“陛下何必留他性命?”
“兄弟一场,虽然祸起萧墙,却也不忍。”
“陛下不必留他性命了。”徐杰又道。
夏文微微失色,心跳不止,不知徐杰所言何意,不知徐杰是不是在试探与他,更不知如何去答这句话语。
徐杰开口又道:“陛下,改革之事,正在不断推行,边关还有一战。待得一切完成,臣还是想离京归乡,兴许纵情山水江湖,兴许做些买卖营生,兴许发明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更有可能造船出海。这江山社稷,还是陛下的江山社稷。”
夏文回头看了一眼徐杰,依旧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