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还待再说，李渔已经匆匆吃完，站起身来就去结账。

“什么嘛，这人真没礼貌。”少女十分不满意，在后面嘟囔道。

李渔自然不会在意她的话，他真正在乎的是孙志贤的表情。

那种震惊是没法装出来的。

李渔快步离开小吃街，直到离开他们的视线，立刻在无人的地方进入了阴影状态。

孙志贤在街口和另外两人告别，说是自己要去一趟实验室。

李渔在路口，等到他们三个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跟在了孙志贤后面。

另外两人的方向是宿舍，李渔暂且排除了他们的嫌疑。

孙志贤走的很快，快到李渔在影子里差点追不上，险些从阴影里被踢出来。

不过对方的目的地倒是很明确，那就是张教授的实验室。

孙志贤左看右看，一直到确认没有人跟踪他之后，才总算放心地舒了口气，进入了这栋实验楼。

阴影中的李渔观察他，同时也发现了另一名不速之客。

孙并不是专业的特工，他仍然只是名普通的学生，因此无法通过反光发现远处观察的人。

李渔却在树丛之后，看到了一架黑乎乎的长管，大概是某种镜头。

幻想世界的相机做的都这么像主世界，他想到，并没有选择打草惊蛇，而是紧跟着小孙进入楼中。

他熟练地走到张千炎的办公室，用钥匙打开大门，走进去，站在房间当中，好像君王检阅自己的军队。

很长时间他都没动弹，李渔的耐心比他还要好一些，静静地休息在他的影子当中。

半晌，孙志贤胸膛剧烈地起伏片刻，吐出一口浊气，大步走向张千炎的办公桌。

办公桌很乱，但依旧维持张教授上次离开时的样貌，孙志贤在上面看了一会，熟练地抽出那个放满了文件的格子。

那个缺口极为显眼，孙志贤盯着它看了一会，突然从旁边抽出几张纸，看了一会之后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