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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静菊花天,洗尽梧桐雨。

倍九周遭烂熳开,祝寿当头取。

顶戴千叶黄,叠秀金棱吐。

仙种花容晚节香,人愿争先睹。

“好词!”

赵祯一拍桌子,赞叹道:“好一个悄静菊花天,洗尽梧桐雨,把晚秋时节描绘淋漓尽致。”

赵祯又把范宁的词递给众人,大家都是识货之人,纷纷赞叹叫好,庞籍头上戴了一朵黄色菊花,不正是头顶千叶黄吗?

张尧佐脸色变得苍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真有一种给人做嫁衣的心痛,他很想再出花招,可天子就在这里,他踌躇良久,最终不敢翻脸耍赖。

可如果就让他这么认输走人,他心中又不甘心,非要把场子找回来不可。

张尧佐目光落在范宁身上,就是这个小屁孩抢走了自己孙子的机会,居然还是范仲淹的孙子。

可他也知道,孙子张椿远不如范宁,找不回场子,想来想去,张尧佐只好自己跳出来。

张尧佐笑呵呵走出来,“范少郎真是神童啊!不如我再来考考你。”

包拯心中警惕起来,这个张尧佐绝没有安好心,他刚要出言阻止,王安石却轻轻拉他一下,给他使个眼色。

包拯顺着王安石目光望去,只见范仲淹面带笑容地望着自己孙子,目光中对他充满了期待。

包拯立刻不再吭声,范仲淹这么信任自己孙子,自己又有什么可担心,他也满怀希望地向范宁望去。

范宁微微行一礼,从容不迫道:“请国丈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