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见过前辈,但就是想不起来。”
“你当然见过我!”
中年男子笑眯眯道:“上元夜,你不就在我摆的彩棚里和徐小官人斗经吗?我替你们抽的题签。”
范宁顿时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斗经主持人,范宁连忙行礼,“晚辈一时没有记住,请前辈勿怪!”
“无妨!无妨!小官人是来参加县士选拔赛的吧!”
“正是,晚辈是木堵镇延英学堂学生,晚辈姓范。”
中年男子点点头,“我姓董,这家小店就是我的产业,惨淡经营吧!”
“前辈太谦虚了。”
范宁心里明白,能摆得起五经填字彩棚,绝对是大户人家,否则光彩头他就负担不起,只能说这座书铺是他的产业之一。
中年男子将一本书递给他,“小官人,这是刚刚印出来的,十天前的县学入学考试题,如果有兴趣可以买一本。”
“我离县学还早呢!”
范宁需要在学堂里读五年,距离县学还很遥远。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如果你选中县士,那就里县学不远了,能将两支上绝签都答出的人,县学对你而言,只是征途的起点。”
“谢谢前辈夸赞!”
范宁翻了翻手中的书,他对县学的入学题不感兴趣,便随手拿起旁边一本薄书。
这是庆历七年平江府解试题集,也就是去年秋天的解试题,四叔范铜钟就在这场解试中落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