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笑道:“你可别小瞧这瓶酒,它可是天下独一无二,要不是你祖父过寿,我还不会拿出来。”
“瞧你说的,又有魏晋之风的玄意了。”
朱佩抿嘴一笑,“我就拿给祖父尝尝,范宁酒是什么滋味。”
她给范宁使个眼色,“跟我来吧!”
范宁跟随着朱佩从侧门进了朱府,远处正厅一带人声鼎沸,而这边却十分幽静。
“那边都是各地的豪门权贵,你若有兴趣,我带你去结识结识?”朱佩戏谑地问他道。
“我去那边,还不被他们当猴耍?不去!”
范宁心知肚明,喊一声神童来了,保证个个都围观上来,考诗的,问经的,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拆散成零件去研究,他可没那个兴致去奉陪。
朱佩见范宁颇有风骨,心中倒也欢喜,便笑道:“我带你去后宅,那边安静。”
“朱佩,你们家做酒生意吗?”范宁找到了机会低声问。
“我祖父不做酒生意,不过我三阿公在京城有几家正店,算是一个大酒商,你问这个做什么?”朱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范宁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但机会不抓住,就会转瞬即逝。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盒子里有两瓶酒,你拿一瓶给你三阿公尝尝,让他评价一下。”
“哦——”
朱佩恍然大悟,一脸鄙视地望着范宁,“我还以为当了县士就有点出息了呢?结果本性难改,还是一个小财迷。”
范宁合掌央求,“小弟穷困潦倒,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老人家就帮帮忙,那块晋娘舞衣石就送你了。”
“哼!谁稀罕你的破石头,帮不帮忙,就看本衙内的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