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县君,还有三人骨折和两人轻伤,应该不会再死人。”
王安石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死了七个人的血案还是俨如一座大山般压在他心中,令他愤怒万分。
同时又像一阵狂风突袭,令他措手不及。
第一百二十五章 把酒问君
范宁的同伴们跟随着县学学政去了县学,范宁却留了下来。
县衙后堂内,范宁独自喝着茶,耐心地等待王安石。
王安当然是去处理惊牛伤人案,部署手下调查策划惊牛案的幕后之人。
范宁却从这件事中发现了一些端倪,从上午到现在,他发现几乎都是王安石一人在唱独角戏,没有看见县丞和县尉的身影,甚至连主簿也没有看见。
或许只是一个巧合,但想到杭州的百姓告状,想到今天上午发生了惊牛案,直觉告诉范宁,恐怕县衙内部不和。
如果自己猜测是真的,那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一项改革如果得不到县衙上下齐心协力的推行,十有八九会出问题,甚至还会出大问题。
即使青苗法被王安石依靠县令的权力得以强行推行,但也不会长久,说到底,任何一项改革都是人治问题。
“让贤弟久等了!”
身后传来王安石略带疲惫的声音。
范宁回头,只见王安石快步走进院子,虽然他面带笑容,但脸上的笑容却难以掩饰他眼中的忧虑。
不过王安石一声‘贤弟’却让范宁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他连忙上前行一礼,笑问道:“小弟现在才来鄞县,大哥没有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