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文笑了起来,“这道题是三年前的县考题,你四叔倒还记得。”
赵修文笑了笑又问道:“还有什么有趣的消息?”
“还有就是关于主考官周震,齐州那边有消息传来,说他和富弼的关系不错。”
赵修文点点头,“这种消息一直很引人瞩目,三十年前就是这样了,每个考生都会揣测主考官的性格、喜欢和政治倾向,从解试到省试都是这样。”
“那学政觉得这种揣测有意义吗?”范宁又问道。
赵修文微微一笑,“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学政自己认为呢?”范宁依然不甘心,继续刨根问底。
赵修文摇摇头,“根据我的经验,如果你不在意主考官,那你不会受主考官的影响,因为你不会去迎合他去做题,也就不会轻易走极端。打个比方,一些考生觉得周震和富弼走得近,便认为他是改革派,然后在做对策题时,往往就会旗帜鲜明,支持改革,抨击旧制度,以为会得到周震的青睐。能不能得到周震青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种卷子可能连放到周震案头的机会都没有,在副主考或者普通评卷官那里就被‘咔嚓!’掉了,哗众取宠的卷子没有几个考官会喜欢。”
范宁默默点头,赵学政说得很对,剑走偏锋不仅会失去自己的本色,往往会适得其反,保持本色才是王道。
……
长洲县学位于城南,距离考试院不远,原本是平江府学的一部分,后来两家拆分,县学占地就明显少于府学。
仅仅从规模而言,长洲县学不如吴县县学,但长洲县学的办学质量却是平州府最好,仅从每次考上解试的人数就能看得出。
当然,这也和长洲县城人口构成大有关系,长洲二十余万人口,七成以上都生活在县城内,它城外的乡镇很少,只是北面有几个乡镇。
正因为县城人口众人,居民的富裕程度要普遍高于吴县,家长对自己教育的投入也要强于吴县,天才少年也因此层出不穷。
每次科举童子试,长洲县都要拿走大部分贡举士名额。
今年长洲县的实力更加强大,他们已经在数月前公开喊出包揽五个贡举士名额的口号。
距离科举还有三天,十名县士也同样集中在长洲县学内进行最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