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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京举杯饮了酒,又呵呵一笑,“玩笑之言,不必太当真,其实《史记》中已有注解,本文‘学之’为文中真义,我觉得我出题者的真正答案就在《史记》中。”

“说得好!”

范宁竖起拇指赞道:“我也是因为《史记》中的注解才知道这篇文章的真义。”

三人又闲聊几句,话题不知不觉便转到了王安石身上。

范宁说起了去年到鄞县游学经历的事情,说到王安石改革艰难,范宁话题一转又笑问道:“一年没有他的消息,不知他近况如何?”

冯京端起酒杯笑道:“去年他做得很出色,在鄞县成功实施了青苗法,很好地解决了农民青黄不接的生存问题,文相国在朝会上特别褒奖他,连官家也开始关注他了,其实也是王安石的运气好。”

“此话怎么说?”范宁很感兴趣地笑问道。

冯京微微一笑,“这两年官家尤其关注农民的困难,几次下旨要求地方官帮助农民渡过困境,尤其是灾年和青黄不接之时,所以王安石在鄞县的表现正好符合官家的意愿。”

“那王县令岂不是要高升?”苏亮插口道。

“确实要高升,听说文相国已推荐他为舒州通判,就等审官院过堂,估计三月份吧!介甫就要出任新职了。”

这时,从楼梯口上来一群士子,七八个人,年纪都不大,十三四岁左右,客栈掌柜连忙在后面跟上来。

“张衙内,酒楼确实没有空位了,要不我在一楼给你拼一桌?”

一个尖细的声音恶狠狠道:“哼!我就要坐二楼,把给靠窗的客人统统给我赶走!”

这话说得极为嚣张,酒楼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侧目望向这群少年士子。

苏亮忿忿低声道:“这究竟是什么人,说话如此嚣张?”

“是张尧佐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