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吏不认识这个种石头,便问道:“这石头可是用来出售?”
范宁摇摇头,“是给朋友练习雕刻用的!”
为首税吏便挥挥手,“放行!”
他又对范宁道:“既然是自用品,就不用征税,范进士请入城!”
“多谢了!”
座船摇摇晃晃向城门驶去,所有的船员都松了口气,刚才范宁的举动把他们吓坏了,范宁没有征税的货物,但他们有啊!都藏着船舱里呢。
但船老大却暗暗向范宁竖起大拇指,越是藏着掖着,税吏越是怀疑,越要来查你,范宁主动承认自己有三箱石头,敞开来给税吏看,他们反而不会来了,这叫欲擒故纵,更加高明。
范宁只是歉然笑了笑,他并不知道这些船夫都带有私货。
船只又转入漕河,最终在旧曹门外停下,从这里进内城到范宁的临时住处只有一里路,是最近的船只停泊点。
范宁付了船钱,和一众船夫告别,这才雇一辆牛车,运着他的三只大箱子返回住处。
范宁的住处依旧是旧曹门外的院子,去年秋天他付了一年的租金,要到今年秋天才到期。
这座院子没有人居住,范宁的行李依旧在房内,车夫帮他把三箱子田黄石搬进屋,范宁这才关上院门。
又回到了这座熟悉的院落,范宁竟有一种隔世之感,但又仿佛昨天才离开这里。
范宁摇摇头,将自己心中的情绪甩掉,简单收拾一下,便出去吃午饭。
午饭后,范宁来到位于外城城南处的太学,上次他来找赵宗实来过一次,不过今天他不是来太学,而是来国子监报到。
宋朝的国子监既是最高学府,也是最高教育机构,同时也是官方出版机构,在庆历革新中,太学规模迅速扩大,从最初百余人增加到五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