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是我!”
是明仁的声音,范宁有点奇怪,他怎么来了?
范宁上前开了门,一股浓烈的汗臭味扑面而来,浑身泥水的明仁挤了进来,他笑嘻嘻道:“先帮个忙!”
范宁当然知道他要自己帮忙做什么,他的几间屋子里堆满了木箱子,都是他们兄弟淘到的砂金,全部寄存在自己这里。
范宁瞪了他一眼,只得跟他出去,门口两头健骡子上各架着两只大木箱子,每只木箱子至少重八九十斤,里面全是金砂。
范宁都不知道他们兄弟这一年淘到了多少黄金,只知道他们两人现在已经可以挤身宋朝的富豪行列了。
明仁当然不是从鲲州最北面骑骡子过来,他们兄弟买了一艘三千石的大船,每隔几个月就会过来一趟,要么是明礼,要么是明仁,现在大船应该停靠在码头上。
两人十分吃力地将四口大箱子搬进里屋,明仁把两头骡子拴在门口,这才拍拍身上的泥走进来笑道:“肚子饿坏了,有什么吃的没有?”
“走吧!我请你去酒楼吃饭。”
“现在这么晚了,酒楼还开门吗?”
“老罗记酒楼应该还没有关。”
范宁锁上房门,撑了一把油纸伞,带着明仁向县城中心走去,县城的商业在过去一年中迅速扩大,不仅有妓馆、酒楼、茶馆、澡堂、小吃铺、铁匠铺、木匠铺、质库、钱铺、布店、估衣店、杂货铺等等,还开一家关扑店,生意十分兴隆,光酒楼就有五家。
由于酒楼竞争激烈,酒楼都普遍延长了供应时间,其中最新开的一家老罗记酒楼一直到深夜才打烊。
“哟!范使君这么晚还来吃饭?”
一名正在打盹的酒保见范宁走进来,不由吓了一跳。
“现在还有什么酒菜?”范宁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