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见二叔似乎并不在意明礼留在鲲州,心中松了口气,便笑道:“他带来了两千根琥珀木,过两天随官船一起送来,朱家、曹家和高家也带了不少琥珀木,现在琥珀木很火爆吗?”
范铁戈点点头,“现在权贵豪门很流行用琥珀木做家具,如果家里有老人的话,他们还要用琥珀木治寿材,一副寿材至少要七八根琥珀木,我们店上月就断货了,订购单子接了一百多份,就没有材料,我急得团团转。”
“那再等三四天就有了,两千根若不够的话,我再从朱家那里匀两三千根过来,问题不大。”
“当然是越多越好,你能拿多少,我就吃多少。”
这时,二婶余氏端着茶走了进来,“阿宁,我家二个没跟你一起回来?”
“二婶,明礼要过段时间,明仁倒是回来了,去平江府了。”
“那明仁还回去吗?”
二婶明显问得多,也问得详细,范宁摇摇头,“他不回鲲州了,准备去泉州开商行。”
“又去泉州做什么?”
二婶有点不满,“来京城不好吗?机会更多。”
范铁戈笑道:“你就不懂了,泉州是大宋第一海港,商机极多,财源滚滚,我才不要他们回京城,一回来就要去投机盐茶引,那玩意儿会害死他们的。”
“你这个老姜头知道什么?两个儿子都二十三岁了,他们要不要娶妻生子,给你传宗接代?”
范宁心中叹口气,只得道:“二叔和二婶先别争了,有件大事我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范铁戈和妻子异口同声问道。
“是关于明礼……”
还是女人敏感,二婶余氏立刻接口道:“该不会是明礼瞒着我们在鲲州娶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