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祖父怎么知道?”范宁不解地问道。
朱元丰看了看范宁手中的报纸,一脸神秘道:“秘密就在你手中的报纸上。”
范宁略一思索,顿时恍然,“难道官家也在看这份《小报》?”
“只是传闻,据说后宫妃子每人人手一份,每天靠这个打发时间,官家应该也看,毕竟是了解民情的一个渠道。”
范宁笑着点点头,如果天子知道自己归来,肯定会召见自己,不过天子是否召见自己,他并不是很在意,这是宋朝,天子还做不到一言九鼎,关键还在知政堂的态度。
两人走进外书房,朱元丰从书架上取过厚厚一叠报纸,“这是最近两个月的《小报》,想要《朝报》也有。”
“那就一起给我吧!反正这些天没事,我翻翻报纸也好。”
朱元丰又取出另一叠报纸递给范宁,指指椅子道:“坐下说几句话。”
范宁坐了下来,朱元丰笑道:“上个月你四叔来京城找我,想把他的酒楼改名为朱楼,我答应他了。”
范宁心中有些不爽,四叔为什么要改名为朱楼,叫范楼不好吗?
他脸上却没有表露,只是淡淡问道:“三祖父觉得合适吗?”
“那家酒楼我很了解,是我大哥无聊时买下来的酒楼,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我当然也有原则,如果是家小食铺想叫朱楼,我肯定不会答应,正好吴县没有朱楼,所以我就答应了,也算是双方的合作,我扩大分店,他借助名气。”
“那应该每年收取借名费吧!”
朱元丰呵呵笑了起来,“我们签订了三十年的契约,约好每年收取借名费一贯钱,他以后开出的新店也可以叫做朱楼,但前提是距离真正的朱楼,必须相距十里以上。”
范宁摇摇头,“我这个四叔一直就喜欢占便宜,而且脸皮特厚,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他。”
朱元丰微微笑道:“喜欢占便宜,厚脸皮,这是做一个成功商人的基本要求,当年我一怒从朱家出走,发誓绝不依靠朱家,开设第一家酒楼叫做元丰酒楼,可是五年后,我还是把它改名为朱楼,厚着脸皮把从前的誓言推翻。其实这些都是小节,你四叔虽然市侩了一点,但他本性不错,知恩图报,掌管朱氏钱铺多年,没有利用钱铺谋取过自己的私利,我大哥可是仔细调查过他的,否则也不会那么信任他。”
范宁默默点头,其实他对四叔的印象都是从前一些琐碎小事留下来,四叔年轻时的表现确实有点不堪,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骗父母钱财,甚至还和本村的杨寡妇鬼混,不求上进,给范宁留下十分恶劣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