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是出了名的高度近视,现在年纪大了,白内障也出来了,后世或许还能做做手术,现在嘛!范宁也只能苦笑。
“请问范知院,现在调查情况怎么样?”旁边欧阳倩焦急地问道。
范宁看了她一眼,缓缓道:“这件事其实经不起推敲,告发者是用一首词来作为证据,但贵府的环境和词中描绘不符,所以我们认为诬告的成份比较大。”
“就是的!”
欧阳倩愤怒道:“我们家人口这么多,住宅紧张,怎么可能有那种龌龊事情发生,分明就是诬告我父亲。”
范宁见欧阳修沉吟不语,便对欧阳倩道:“能否请倩姑娘回避一下?”
欧阳倩一怔,“为什么?”
欧阳修叹口气,“倩儿,你先回避一下吧!”
欧阳倩一脸疑惑地起身退了下去。
范宁这才对欧阳修道:“欧阳前辈请说!”
欧阳修沉吟良久道:“这首词是我前年所写,描绘的其实是东门教坊,里面的女人是个官妓,叫做朱彩眉,她可以作证这首词是写给她的,她那边有一份这首词的原稿。”
这种事情确实难以启齿,但为了证实自己的清白,欧阳修也只得豁出去了,毕竟风流的名声要比乱伦好得多。
范宁点点头,“我会尽快查清楚,然后向官家汇报,欧阳前辈尽管安心养病。”
欧阳修心中却很无奈,查清又能怎么样,自己名声已经被彻底毁了,一时间,他心中万念俱灰。
范宁记录下口供,让欧阳修签字画押,便从内堂出来,欧阳倩一直将他们送到大门处,范宁笑道:“倩姑娘请留步!”
欧阳倩想说点什么,但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