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蔡确是大才,确实可以用,范宁打算把那个长期请假做生意的东宫官员调走,把蔡确拉过来,刚刚出任太子宾客的韩绛应该会接受自己的人情。
想到这,范宁对李大寿笑道:“蔡确是韩绛的人,做掌书记不太合适,我可以调他为左春坊丞,和你为同僚,至于我这里,还是找个幕僚吧!”
李大寿明白了范宁的考虑,他不再坚持,便笑道:“如果只是幕僚的话,我上司陈希亮的儿子,才学出众,倒很适合。”
“陈希亮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叫陈季常!”
范宁无语了,竟然是河东狮的丈夫。
不过柳月娥只是后来戏文中的人物,陈季常的妻子未必有那么厉害,但陈季常号称北宋四大才子,才华出众倒是很有极可能。
范宁便点点头,“这样吧!让他明天下午过来一趟,我见见他。”
……
李大寿刚刚告辞,茶童又禀报,“韩绛求见!”
范宁真的头大了,一个小屁孩,敢直呼重臣的名字,知道的,是这个茶童无知,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多么傲娇,连韩绛不放在眼里了,可以直呼其名。
骂这个茶童也没有意义,范宁只得迎了出去,“不知韩公到来,范宁有失远迎。”
韩绛的涵养很好,他听见茶童直呼自己的名字,他也没有表现出不满,只是微微笑道:“詹事很忙,韩绛冒昧前来,打扰了。”
“哪里!哪里!应该是我去拜访前辈,韩公请进!”
范宁很客气地将韩绛请进官房,韩绛年约五十岁,和王安石同科进士,第三名探花,他父亲是宋真宗时的相国韩亿,他本人曾任庆州知府、成都知府,在进东宫之前任开封知府,人脉、资历都很深厚,赵仲针任命他为太子宾客,无疑进一步将北方第一士族韩家绑在自己身上。
这也是赵仲针贯彻的平衡术,他信任范宁,但又不能完全依赖范宁,引入韩绛也算是两条腿走路,同时也算是对范宁的一种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