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欧阳华惊叹道:“他小小年纪,就懂这些了。”
“他确实是聪明绝顶,领悟力极高,什么事情只要他做了,他就能迅速领悟。”
欧阳修叹口气道:“当年你祖父变法,就是不太懂妥协,一开始就下猛药,结果激起强烈反弹,才一年就失败了,现在回想起来,要是先从简单的做起,适当妥协,月至于那么快黯然收场。”
范宁摇摇头,“岳父大人,其实我并不看好新帝的变法,在应天府,他就很信任王安石,如果不出所料,王安石必然会登上高位,振臂激进变法,我不会直接参与他的变法,但我会提醒天子,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莫非贤婿反对变法?”
范宁沉吟一下道:“谈不上反对变法,从先帝开始,我就是坚定的改良派,我也迟早会粉墨登场,但在此之前,我会有限度地支持王安石。”
“刚才你的说到战争……”欧阳修又试探着问道。
“战争不可避免,辽国我不敢肯定,但对西夏的战役不可避免,先帝在几年前就想发动对西夏的战争,只是他身体不允许,当然战争不会那么快到来,至少十年内看不到。”
正说着,欧阳修的次子欧阳明匆匆跑来道:“父亲,您的学生们都来拜年了。”
“这帮混蛋!”
欧阳修气得一拍桌子,“我给他们说过了,今天大女婿要来,让他们明天来拜年,怎么不听话,都跑来了?”
欧阳华意味深长地笑道:“父亲,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欧阳修顿时醒悟,他的学生们都是冲女婿范宁来的。
……
忙碌了一天,范宁带着妻女吃完晚饭后便回去了。
欧阳修坐在书房里细细欣赏范宁带给他的礼物,欧阳华则愁眉苦脸坐在一旁,妹夫给他的一套钧瓷官窑茶具已经被父亲放在桌上了,估计拿回来的可能性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