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的射击和长矛无情的刺杀,使党项士兵一个个都死在河中,只有极少数人抓住了宋军不愿杀马这个漏洞,摒气躲在马肚子下,逃过一劫,上岸后,便拼命挣扎着翻身上马,打马狂奔。
但逃过一劫的士兵毕竟只有极少数,绝大部分士兵都死在百丈宽的唐来渠中,一时间,河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河面上飘满了尸体。
宋军铺天盖地的骑兵席卷杀来,最后的六七千士兵走投无路,只得纷纷拔剑,大喊着冲上去,和宋军决一死战,铺天盖地的宋军骑兵瞬间将西夏最后的残军淹没了。
短短一刻钟战争结束,这一战,十五万宋军全歼了五万党项骑兵,这时党项族的最后一支有生力量,被宋军彻底歼灭,当然,宋军自身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超过五千人在这场大战中阵亡,伤者不计其数。
范宁没有跟着军队追杀敌军,他率领三万弓弩手先一步返回了兴庆府大营。
韩绛出营迎接范宁的到来,韩绛夸赞道:“小范相公作战有方,不愧是儒帅,此乃大宋的洪福也!”
范宁摆摆手,“大宋的洪福,未必是我的洪福,老韩你就别再抬举我了,作战都是狄将军的事情,我只动嘴皮子,你要夸,就夸将士们吧!”
韩绛微微一怔,立刻明白过来了,范宁是在担心功高震主,想尽量低调,可灭西夏的大功就摆在这里,哪里是你想低调就能低调得下来。
韩绛也不提这件事,又道:“城内有异状了。”
范宁顿时关心地问道:“城内出了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我们抓到一名攀绳下来的逃兵,他是夏州人,想逃回家,据他交代,城内好像发生了疫情,还比较严重。”
城内发生疫情,范宁一点都不奇怪,百万人口几乎要将兴庆城挤爆了,随地大小便,本来党项人还带着一些不良的部落习惯,以至城内的卫生条件极为恶劣,死去的牲畜,阵亡的士兵,一旦尸体处理不及时,在炎热的夏天不爆发疫情才怪。
“具体严重到什么程度,知道吗?”
“还不太清楚,听出城内已经戒严,不准人外出,军中也有人染疫病了。”
“有没有什么隔离措施?”
“这倒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