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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相公,小侄十二岁了!”

王安石点点头,若再大几岁,自己一定要和范宁结这个亲,可惜他的小女儿已经许给了今年的新科进士蔡卞。

片刻,两人来到贵客堂,范宁亲自在堂前等候,他上前歉然笑道:“不知兄长前来,小弟失礼了。”

“哎!是我不请自来,贤弟鞍马劳顿,我却打扰休息,是我失礼了。”

“既然来了,就不必客气,兄长请堂上就坐。”

范宁又对儿子道:“去读书吧!”

“孩儿告辞!”

范景又向王安石深深行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王安石一直望着他背影消失,捋须感慨道:“才十二岁就如此知书懂礼,颇有大家风范,贤弟生了个好儿子啊!”

范宁微微一笑,“我还以为兄长会感慨时光如流水而逝。”

王安石一怔,顿时哈哈大笑,两人上堂分宾主落座,有使女上堂献了茶。

王安石叹息一声感慨道:“当年我在鄞县为县令,贤弟还是县学学生,带一帮同窗来鄞县,一转眼就二十年过去了,时光真的是如流水而逝。”

“兄长才五十岁吧!正当壮年,正是大展宏图之时。”

王安石苦笑一声,“各方利益牵扯太大,有富弼、司马光之流掣肘,令我寸步难行,空有一腔报国之心,我却无法施展自己的志向。”

范宁喝了口茶淡淡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当年富相公和我堂祖父共推庆历新政,他也是希望大宋能革新奋发,为何现在却成了保守派,这里面的原因兄长考虑过吗?”

“人的思想是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