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廷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意见是募兵十万,使总兵力能达到三十六万,另一个方案是从上京调三万军支援东京,这两个方案支持者各半,令耶律洪基十分为难。
这时,宦官在门口禀报,“耶律相国求见!”
“宣他进来!”
不多时,耶律乙辛快步走了进来,躬身行一礼,“参见陛下!”
耶律洪基叹了口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朕真的不知该如何调兵去东京道啊!”
耶律乙辛不慌不忙道:“微臣正是为此事而来。”
耶律洪基坐下道:“朕愿洗耳恭听!”
“陛下,现在的两个方案其实微臣都反对,一是招募新兵,方案看起来很好,但制定方案的人却没想过,我们拿什么招募,招募新兵按照惯例,每人要给十贯安家费,那就要掏出百万贯,目前府库内的结余只有六十万贯,要负担整个辽国的财政开支,简单说,我们根本无钱招募新兵。”
耶律洪基点点头,“这一点朕也考虑到了,确实财政困难,招募新兵暂时不太现实,那是不是要分上京的军队去东京?”
耶律乙辛深深叹口气,“陛下,应该是二十万大军拱卫京城,现在还要分兵出去,臣深感忧虑啊!”
“你的忧虑是指什么?”
耶律乙辛向北边指了指,“陛下觉得他们真的臣服了吗?”
耶律洪基顿时醒悟,耶律乙辛指的是草原铁勒各族,辽国正是为了压制草原各族,才将统治中心从东京转到上京,就在年初才镇压了克烈部的叛乱,他们怎么可能真的臣服?
耶律乙辛又继续道:“现在我们压给草原各部的赋税比之前还增加了一倍,草原各部的愤恨可想而知,一旦上京驻军减少,草原各部一定会再次蠢蠢欲动,而且上京只有十万军队,要保住东京道,至少要调五万军队过去,只有五万军队的都城,陛下不觉得危险吗?”
耶律洪基一阵心烦意乱,他确实没有想到草原部落的威胁,现在耶律乙辛提醒了他,他才意识到,上京的军队还真不能轻举妄动。
“那……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