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相公,他是用金狼头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事实上,他愿意留在这里为人质,请我们相信他。”
“金狼头令我无法辨别真假,我更不知道烈山部大酋长都卜罗的儿子长什么样,这让我怎么相信他们。”
这时,刚刚进帐,在一旁聆听的种谔躬身道:“枢密使,卑职有话想说!”
“种老将军请说!”
“枢密使似乎认为对方使诈,我们就会吃亏,事实上,对方就算使诈也并不可怕,我们一定会两手准备。”
范宁立刻反驳道:“可对方是准备在决战时使诈,战场上瞬息万变,我们很难把握住战机。”
种谔微微笑道:“这里面有个原则,主要看对方处于哪个位子作战,如果是前锋,那压根就不要考虑是否有内应,就算真是内应也没有意义,对方无法撤退,我们必须集中兵力毫不留情地打击。可如果是在两翼或者后军,那么对方就有机会撤退,我们同样毫不留情打击,对方若真是内应,他们自己会顺势撤退,如果不是内应,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影响。”
范宁有点明白了,“种老将军的意思是说,不管他们是不是内应,我们都按照既定战术作战,不受它们的影响。”
种谔缓缓点头,“卑职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他们是不是使诈,根本不重要,我们相信宋军必胜,有无内应的区别只有伤亡程度不同而已。”
“杨老将军呢?”范宁又问杨文广。
杨文广果断道:“卑职支持种老将军的意见!”
范宁点点头,对刘奎道:“你就去告诉都山,我相信他们的诚意,也接受他们的方案,希望双方的第一次合作,能够有最大的收获!”
刘奎踌躇一下又问道:“那要不要像上次说的,把此事泄露给辽军?”
范宁沉思片刻,缓缓摇头道:“这件事很难把握好,搞不好会坏事,改变计划吧!”
……
两天后,一支由万余人和五千辆大车组成的运输队伍抵达了金城县,范宁调了两万军队参与卸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