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蜂尾后针黄蜂尾后针黄蜂尾后针!”
照灯笼嘴皮子翻飞,只飙这一句。
刀一落,伏龙总管便成了伏尸总管。
非要有什么不同,便是对方尸体流出血没有腥臭,反而透着一股清香。
薛保侯终于缓缓起身,平静道:“本来吧,征粮嘛,你好,我也好,数目大差不差,混过去也就算了,说实话,大宣府也真不差这仨瓜俩枣的,再不济割些草民韭菜便是。”
“但是!”薛侯爷突然厉声起来,斥指怒骂:“本侯盘算了一路,独独没盘算到,这百姓的钱,九成九都搂到了各位的口袋里,刮地皮都没见这么干净过,就这,你们还抗征、抗税!找死!!”
有豪绅腿一软,直接跪下了。
“本侯大度,但大度不是用来让你们拿屁股打我的脸的,不是让你们丢个仨瓜俩枣打发叫花子的!”
“你说,这税,该不该收!”
宫元朗立马抱拳躬身,“该!”
“你呢?”
另一位城主打了个机灵:“应该,绝对应该,下官回头就派人再凑五千、不一万两的物资,苦谁也不能苦边军。”
薛侯爷一个一个喝问过去,人头都快堆出坑了,没人敢迟疑片刻。
戚笼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
薛保侯长吐了口气,重又坐回主座,轻蔑一笑:“放心,各位,我们是官兵,不是马匪,没名头的事,我们不做。”
“恰恰相反,我是来给各位送银子来的。”
一个瞬间,戚笼恍然大悟,怪不得眼熟呢,他当年绑票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