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作慢?你若是动作很快的话,怕是也瞧不上我,我没有天命,只有一套狗命,”戚笼笑的露出四颗白牙,“收起你那一套吧,威胁、利诱、恐吓、色诱,除了最后一种,其它三种都对我没啥用,哪怕你能一指头捏死我,也不能按着我的脊椎让我跪下,所以,咱们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不周’脸上闪过一丝揾意,统治着比钟吾古地还大的国度很多年,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厌恶感了,不过她也明白,这种厌恶感在这场局中,不算是坏事,你厌恶的东西,也足以让别人厌恶,龙主必须足够桀骜,而且能控制住这股桀骜。
且养恶气,且藏杀心。
对方不是莽撞之辈,她可以看出对方疯狂眼神之后的冷漠,他是在讨价还价,狗命,不是狗,不是丢一块骨头就要啃上去的狗。
她嘴巴扬起,“好吧,或许我们都需要坦诚一些,还有,我并不会脸红,我们两距离至少超过两千万里,所以,你靠的再近也无用。”
“是吗,抱歉,”戚笼失望道,退后几步,一脸歉意:“职业习惯,看到大官总有种看肥羊的感觉,您继续,我保证认真听话,你要我斩谁,我就斩谁,只要待遇好,特殊服务也不是没有。”
不周冷哼一声:“龙脉是入场卷,有人作弊,被赶出了局外,你意外入局,却只有半张入场卷,我可以帮你取得剩下的半张,但你需要替我办事,或者说,成为我的手下。”
戚笼咂嘴:“我更愿意称之为合作方,毕竟戚某人脑生反骨,一想到头顶有个主子,下意识就是一刀挥过去,真的,这不是我的错,完全是这手自己动的——我手一向很黑。”
‘不周’沉默片刻,大约是明白若是不‘平等’对待对方,或许真的很难进行更深层次的沟通。
“好,你我各取所需。”
戚笼表情一肃:“女先生说的可否更明白些。”
“简单来说,龙脉是入场卷,山海九道是赌档,我是赌客,你是我摸的骨牌,监察者是庄家,这一局牌九,可以有很多人上桌,但最后只能有一个赢家,可以加注,但输家必须输光才能离场。”
“骨牌和赌客是一体的,牌面越大,赌客的赢面就越大,赌客赢面越大,就越会加注,你得到的助力也就越多。”
“而亲自下场者,便等于作弊,要被庄家赶出去。”
戚笼若有所思,他想到了夜枭女和赵神通。
“没错,若只是有些小动作,庄家多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一日,他们若真夺了龙脉,收了此地的天地凭证也就算了,谁知碰上了你这个愣头青,一脑袋顶了上去,竟成意料之外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