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非要强撑着干什么呢,我看白夫人那架势,恨不得今晚就爬到你的床上,”虞道人摇头叹息。
“这女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不撑着顶着,她是不会下注的。”
戚笼卷了两卷羊皮纸,踉踉跄跄的往后走。
“我要暂时闭关,你替我守着。”
虞道人有些不甘心的道:“那女人不见兔子不撒鹰,难道老道我就是开善堂的?地军,那可是地军哎!”
“欠人恩情就得还,加上黑山城这一次,戚某人一共救了你两命,你不还,我就砍死你!”
虞道人被这杀气腾腾的话吓的一缩脖子,愁眉苦脸,自言自语:“老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尽是招惹上这类狠人,这小子是,那女人也是,要不是老道的女徒弟不在了,你以为我真怕你们啊!”
……
一间封闭、没有一丝光线的静室,戚笼眼皮半搭,偶尔从眼缝中流转出的一丝光芒,却像是日光落在佛像上,倒映出的虚幻光彩,庄严、宏大、洗涤身心、还有一分不真实。
须弥金山状态下,戚笼身上渐渐浮起了一片片‘金箔’,这是浅层次筋肉合一所化的幻象,在肚脐、耳垂、喉咙等要害部位尤为明显,佛三十二相、八十种好,皆是言此。
可惜如今一道道裂纹浮现在‘金箔’上,有的如孔,有的似眼。
鹿蜀侯的黑白二刀很凶。
橐驼侯的煞沉雾同样钻毛孔、逆五脏。
戚笼的右臂金皮几乎寸寸崩裂,这是硬碰硬毁去那一招‘活人倒撞死人碑’,造成的内外伤势。
然后戚笼几乎马不停蹄的赶回黑山城安排计划,几乎没有一丝休息时间。
如今这伤势已经达到了一种压制不住的地步了。
不时有一片金箔彻底碎裂,随即炸成血雾,戚笼眉头就是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