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笼没搭理对方,别说人不是丈母娘,就算是,请问丈母娘,你见识过砍人头的大刀么。
戚笼盯着沧澜河留下的残骸,很是好奇。
因为古河有灵,所以这遗址更像是一条无比巨大的蛇怪游走的痕迹,时不时还停一停、歇一歇,那停歇之处,便沉积出大湖体积的深坑。
戚笼越看越是眼熟,这河道上的纹路、痕迹,怎么越看越像龙脉?
一如当初他从山腹钻入黑山山顶,所看到的一幕幕。
而且如果这条沧澜河是龙脉的话,那它比起黑山龙脉,至少大了百倍!
戚笼脖后的那片龙鳞突然发热发烫,散发着从未有过的热度。
戚笼猛的转头,发现一颗硕大凶狠的血色龙首,正搭自己右肩上,疯狂的吐着黑色火烟。
你脑袋怎么又长出来了?
戚笼左肩也紧接着一沉,只见一只金翎凶喙的小鸟正扒拉在自己肩上,那血红的鹰眼居然在流泪。
戚笼低头,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站在城墙墙头上,浑身金鳞甲,身高拔起近丈,气血滚荡如狱如海。
放眼望去,这座高大辉煌、完全不似人力所能建成的神城,此刻竟变成一片焦烟废墟,那艺术品般的各式瑰丽建筑,此刻正一座接着一座坍塌。
脚步声响起,‘鱼冀公主’慌乱的跑了过来,露出一张风情万种、跟薛蔓蔓竟有五分相像的面孔,紧紧抓住戚笼的手,握手之处一片冰凉。
“御皇子,天官冢宰、肃河卿背叛了我们,御皇子,你快救救王上啊!”
‘御皇子?天官冢宰?’
戚笼愣了下,余光一扫,迦楼罗和无首龙尸果然不见了,而自己身上这件‘奉龙甲’,也远比现实中的要尊贵和奢华,紫光溢出,无数龙影在其中咆哮。
“王上……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