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难测。
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完全相同,尤其是在武道上。
南老叔公‘嘿’了一声,单凭对方这将‘花生米’磨成圆的一手,便知道这小子的劲力已经混元通透,便是撞上什么难关,也不是那种能败坏武人根底的关口。
“不提这个了,”戚笼岔开话题,“老爷子,我问你,我发现,这藏经阁的好几个雕像,位置似乎有些不对劲。”
根据戚笼的观察,这雕像的位置,应该是按照时代顺序,顺势摆放,就算是同一年代的,也是长幼有序。
唯独有好几个女性拳师雕像,摆放的那叫一个奇怪,不是面对着面,就是在水中岩石的高位,似乎一个比一个高。
南老叔公顿时来劲了,也不讲究家丑不可外扬,嘿嘿笑道:“这事就有说道了,比如我祖奶奶和二祖奶奶,便曾为了一个男人,在雷云之下斗了三天三夜……”
这位一百三十多岁的小老儿对于薛家的各种丑闻、八卦、小道消息,可以说是倒背如流,可惜一直没人跟他分享这种喜悦。
唯一愿意听、也敢听的薛白,脑子却不大好使,如今戚笼来了,实力又看的上眼,可以说是正对他的胃口。
这一聊,便从白天聊到黑夜,这云层似乎有一种蓄光的效果,便是深更半夜,从云层上落下的光芒也只是灰蒙蒙的,而不是彻底黑暗。
南老叔公积藏百年的薛家女人内斗史,终于吐了出来,看老爷子一脸畅快的模样,就好似拉一泡极干净的屎一般。
“有意思,活着真是有意思,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见着。”
南老叔公摇头晃脑,打了好几个酒嗝,一脸畅快,摇头晃脑的去找地方尿尿了,一边尿,一边还长吟道:
“金鸭香炉起瑞烟。呈妙舞开筵。阳春一曲动朱弦。斟美酒、泛觥船。今昔九日,风清露爽,犹是早凉天。蟠桃花发一千年。祝长寿、比神仙。”
戚笼看着对方的背影,突然露出了一道诡异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