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心中的空洞太多，那么，便补不齐。

一个疯子，是不值得天威的。

黑海老仙头发散乱，衣不蔽体，一边笑，一边哭，跌跌撞撞的走远了。

后来有人说，他成了一个乞丐，又有人说，他变成了一个野人，游荡在山林中，一听雷声，便就吓的瑟瑟发抖。

阳道人抹了一把嘴，把破碗往灵翠峰上一丢，烂糊糊的汤汁立刻污染了这件先天法宝，他也不在意，扛着破剑，穿着破鞋，哼着小调，摇头晃脑的下了山。

“滚滚长江东逝水，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戚笼看着空荡荡的法台，沉默不语，两个地仙殒落，就算他想，也再也无法维持五仙运转。

“苦也，苦也，怎么脑子一拍，直接往枪口上撞了！”

大苦神君旁门修为天下第一，这还不止，到了这个关口，他也不在乎什么身份暴露了，浓郁的上清道光，混合着大峨派特有的真气，像一道光虹一般，扫荡雷云，所过之处，雷光纷纷溃散，仿佛道气对雷气有着天然性的压制。

不少大峨派弟子都望向了长辈。

而这些长辈，全都沉默不语。

大苦神君的身份其实并不算个秘密，毕竟虽然内门资料被毁了，但蛛丝马迹可以查出，这一位，就是圆老祖在外界收的那个弟子。

只是，已经回不了头了。

对方放不下旁门的关系，更不再认同大峨派的主张。

道不同，不相为谋，仅此而已。

上清道气越来越浓，甚至要穿破人间，直达仙界的天道本源。

一种莫名的感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