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趁势摸了摸温国公递话本的手,就握着不放了,说得特别诚恳:“那不行,眼睛疼。我现在胸疼,头疼,用眼多了,眼也疼。哎,我好可怜啊。”
送点心的春兰倒抽了一口冷气。
——太子殿下是中毒太深,眼睛瞎了吗?温大人的笑里能射飞刀了啊!
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太子能看出温仪笑中藏刀,那也一定是——爱的小刀刀。
戳人不痛不痒的。
温仪好脾气道:“那臣读给你听?”
“嗯,这不错。”太子矜持道,“还缺了一点。”
“哪点?”
“——比如你的腿借我躺一下?”
……
“可以。”
温国公特别怜爱地撸了把太子的狗头。可劲儿作吧,反正出来混——
早晚要还的。
等你好些的,这琴棋书画十八般样式——是时候好好学一遍了。
元帝就算不是太子他爹,也能知道这狗脾气会做些什么事。幸好他不曾亲眼所见,不然再联想过太子他爹当年是如何作戏的,能直接气得将太子沉湖。
他在书房沉思了片刻,问李德煊:“那抒摇太子和薛太医的进展可有起色。”
李德煊摇摇头。他瞅了眼元帝脸色,小心提道:“陛下,大乾不能要一个有后顾之忧的太子。您是不是——”学老皇帝,先立个圣旨,免得埋下隐患。他这意思,元帝听明白了,太子多半是无用。这些时日,元帝也多方了解过何为柔丝之毒,可惜宫内宫外,有些见识的,大多说不出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