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地处北方,冬天有暖气,但是在走廊上基本形同虚设,更何况还有窗户往里漏风,比外面也暖和不了多少。
裴远把宋淮冻透了的羽绒服脱下来扔到衣架上,拿了件自己挂在暖气旁边的棉衣裹到宋淮身上,又去充了个暖水袋。
“地上多凉啊,还坐!”
“有地毯,有地毯就不凉?”
“你大半夜跑过来干什么,也不和我说一声,万一我今天不回来呢?”
“你傻吗,不能随便先开间房暖和着?”
宋淮体质好,暖水袋还没充好电,他已经差不多缓过来了。
手一热,就忍不住伸手把裴远抱进了怀里。
“一想到谢雨亭在你身边,我就一刻都等不了了。”
裴远无奈,“他那就是一时冲动。”
“我根本也没考虑过他,哪来的什么截胡?”
暖水袋充好电了,裴远推开宋淮起身去拿,眼前却突然一晕,整个人没站稳晃了晃。
宋淮忙把人接住,伸手一摸裴远的额头,“你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吗?”
“发烧了吗?”裴远下意识地伸手,被宋淮在半路拦了下来。
都进房间这么久了,他都缓过来了,裴远的手还是冰的。
宋淮又急又气,把人抱到床上,“别乱动,我去找个体温计。”
裴远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宋淮拿出体温计,三十七度八,果然是发烧了。不至于把人烧糊涂,但温度确实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