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卓氏的马车,酒醉的霍去病也不愿意去坐。
平叟双手插在袖子里,笑眯眯的目送霍去病的马车离开。
然后就对云琅道:“手段不错,算是笼络住了一个贵公子。”
云琅笑道:“你知道我志不在此,何苦拿我来说笑。”
平叟摇摇头道:“这不是笑话你,而是在羡慕你。你知道这世上每日有多少人在追逐肥马尘土吗?能做到你这个地步的据我所知一个都没有。想要往上爬,没有青云梯是不成的,即便有满肚子的才华,也需要人引荐才能一展胸怀。老夫当年如果有你现在的机遇,何苦蜷缩在卓氏充当一个食客。”
云琅笑道:“平公也有一襟怀抱未曾施展吗?”
平叟笑道:“晚了,晚了,如今只能依靠腰里的几个铜钱,调戏一下小女子。”
说着话从袖子里取出几片简牍文牒递给云琅道:“小郎胸有沟壑,必不在意民籍这等小事,从尔缙云氏祖地办理,必定迁延时日,有听闻小郎与故乡父老不甚和睦。
老夫遂自作主张,为小郎在阳陵邑办理了民籍,从今后,小郎就是蓝田县人氏。
只是蓝田县自从高祖二年大饥荒之后就更名为渭南郡,户籍大多流失。
到八年前,蓝田县又被陛下划入上林苑,又在去年修建了上林苑鼎湖宫。
一连串的变革下来,蓝田县中的民籍已经散乱之极。
正好给了老夫可乘之机,买通一二胥吏,成就了小郎蓝田县上户之名。
文牒在此,小郎只需填上父祖之名,就成关中子弟。”
平叟笑眯眯的表情让云琅心中一阵阵的发寒,这个老家伙竟然不声不响的在调查自己。
如果自己没有表现出过人之处,恐怕这就是这家伙对付他的一个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