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灌木丛是曹襄的主意,等三人爬出来,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就扎满了荆棘。
曹襄从脑门上拔下一根刺怒道:“我有两个身份牌,可以回营睡觉了。”
云琅也小心地处理着手上的尖刺,摇头道:“我也想回营地啊,可是去病的这个法子设计的缺德,我们就算是想要回去,散落在这片荒原上的其它兄弟也得能准许我们回去啊。”
田真将头发挽成发髻,然后扣上头盔道:“如果昨日白天能有一个收获,还能回去。现在不可能了,侯爷您也看见了,像昨晚那样的小队应该不在少数,我们没有马,现在回去,比昨日危险的太多了。”
曹襄瞅着自己烂糟糟的双手哀嚎道:“这是一双属于侯爷的手吗?你们能想通吗?我堂堂的世袭平阳侯昨晚想吃一口烤山药都吃的心惊胆颤的,这还有天理吗?”
曹襄还准备再叫骂两声,却被云琅跟田真两个架着向山坡下面狂奔……
另外一个小山坡上已然出现了三个骑兵……
霍去病大山猫一样的在树干上爬行,在他的身下,有三个疲惫的骑兵正在休息,他看了一圈,没看见他的乌骓马,那个偷马贼不知道身在何处。
他松开抓着树干的手,身子猛地从高处坠落,探出的手掌按在最中心位置的那个骑兵头盔上,将他按得向前扑跌,免得被活活压死。
在为首的骑兵身上借力之后,他的两条腿弹簧一般的左右飞踢,将两个猝不及防的骑兵给踢了出去。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霍去病就用一根沾抹白灰的短矛,闪电般的在他们的胸口刺了几下。
两个躺在地上的骑兵无奈的扯下自己的身份牌递给了霍去病。
被霍去病推出去的那个骑兵本来转身就要来围攻霍去病,突然发现自己的两个兄弟已经阵亡了,这家伙半点犹豫地意思都没有,跳上一匹马,就从斜刺里狂飙出去了。
霍去病从马包里取出一壶水问道:“烧过的?”
垂头丧气的死尸道:“昨晚用头盔烧的,放心,彻底烧开之后才灌的。”
霍去病笑着举起水壶痛快的喝了半壶水,这才道:“刚才跑掉的是你们屯长幕烟吧?这家伙最是记仇,耶耶在这里等他,看他能耍什么花样。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一日一夜过去了,一个身份牌都没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