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移气养移体,刘婆经过几年的打磨,早就不是唯唯诺诺的农妇,而是一个称职的管家。
平叟笑道:“平氏惯为人仆,不知平遮现在在云氏如何差遣?”
刘婆笑道:“接替梁翁打理云氏除养蚕,缫丝,织绸以外的所有作坊。”
“哦?梁翁已经年老昏聩了吗?”
“并非如此,梁翁今后一心服侍家主,大女,顾不得那些小事,杂事了。”
“如此说来,云氏重人不重财货?”
刘婆瞅了平叟一眼道:“家主为了大女,倾尽云氏家财,只希望能让卓氏满意。”
平叟笑道:“你们却心有怨言?”
刘婆摇头道:“钱财没了,我们继续挣来就是了,我们只是觉得小郎可怜。以前看小郎总是孤零零的独来独往,天可见怜,如今终于有了一丝骨血。有些话小郎不好说,我刘婆来说,平先生,大女是云氏的大女,从此与卓氏无干,可否?”
平叟摇头道:“不好。”
刘婆冷笑一声道:“我云氏将为贵胄,卓氏不过一介商贾,之所以能存活至今,全赖小郎替尔等周旋。卓氏可以欺负小郎心软,老婆子与梁翁却不同,我们全部都经历过人间惨事,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好日子,不容任何人摧毁。如果事不可为,我刘婆宁愿背上恶名,也要护卫云氏周全。”
平叟长大了嘴巴看着刘婆道:“你已经是云氏家臣?”
刘婆骄傲的挺挺胸膛道:“正是,从此与云氏休戚与共。”
平叟认真的点点头道:“你确实有成为云氏家臣的资格。”
刘婆大笑道:“小郎神仙一般的人物,将我刘婆检拔于微末,又分衣推食延我母女之性命,刘婆贱命一条,还给小郎也不算什么大事。老身方才所说之事,还请平先生三思,放眼云氏,愿为小郎效死命者五百余,虽为妇人,孺子也不容人轻觑。”
刘婆警告完毕,就唤过一个妇人,要她领着平叟去了山居,自己再一次来到小楼上,轻轻叩响了门扉,低声道:“小郎放心,卓氏并无与小郎争夺大女之心,到底是商贾心性,所求者,无非财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