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襄也没有发怒,而是指着犹自被谢长川拿在手里的文牒道:“你以为我想蹚浑水?没的选择罢了。”
黄底黑花的锦缎捧在谢长川的手里非常的醒目,谢长川如果有选择的话,他绝对不想把这东西拿在手里,绣衣使者那里,从来不出什么吉祥东西。
云琅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目光在军帐中所有人脸上乱转,想要看到他希望看到的东西。
孟度也看到了那东西,握了握拳头颤声问道:“如何辨别真伪?”
第四十五章 神奇的马夫
没人回答孟度的话,即便是他在北大营的同伴也不肯回答他的问题。
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长安,不论那人的官职有多么的大,他在见到这东西的第一眼的时候,就会果断的闭嘴。
只有在边关待的时间太长的人,因为对中央集权的敬畏感变模糊了,才会这样问。
好在谢长川似乎没有听见孟度的话,笑呵呵的将文牍还给了云琅,然后对在座的所有人道:“现在商议一下军功的分配,老夫就算了,不跟年轻人争,多好的后生啊,该有个出头露面的好机会……”
骑都尉的军功是另算的,所以,霍去病,云琅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跟曹襄一起领着赵破奴离开了大帐,这一次,没有人出来阻拦,也没有人再提刘寄被杀的事情。
赵破奴明显还处在懵头懵脑的状态中,他就弄不明白,自己好好地一个曲长,为什么会变成绣衣使者了,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长官们明白的事情,底下的军卒不一定明白,他们不知道军帐里发生的事情,眼看着要给战死袍泽偿命的赵破奴居然好端端的从大帐里走出来了,就有人开始鼓噪。
走了不到一里长的路,云琅觉得自己把这一辈子该挨的咒骂全部经受完毕了。
好在这些军卒知道霍去病,云琅,曹襄这三人都是高级军官,不敢干出格的事情,如果只有赵破奴一个人,他一定早就被这些愤怒的北大营将士撕碎了。
“这样活着不如死了算球!”